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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多中國老是翻車 港學者:中國阿Q性格缺陷無解

中國9月底宣布一系列刺激措施後,一度推升中港股市,許多中國人開始吹捧經濟即將復甦,認定看衰中國今年GDP增速無法達到5%的人都錯了。結果,經過兩週的瘋狂買盤和一天的大規模拋售後,中國股市反彈似乎已經結束。香港學者解析那些看多的中國人為何常常看走眼,是因為性格缺陷,不肯承認自己的缺點,而是欺騙自己、說服自己,自欺欺人相信中國的優越性,這些人很難理解北京當局不可預測、反覆無常且判斷錯誤。

香港科技大學教授劉浩典(Donald Low)在《外交家》(The Diplomat)撰文剖析那些看好中國的人為何常常看走眼的原因。文章指出,中國人行(央行)9月底宣布的貨幣刺激措施似乎成效不彰,股市短暫的反彈不太可能促進實際投資、改善中國公民(其中大多數人不持有股票)的生活,或增強實體經濟前景。

備受期待提振國內消費的財政刺激措施尚未實現。中國發改委(NDRC)8日記者會的表現比市場預期還要糟糕;由於缺乏能夠促進中國國內消費和私人投資的實質措施,導致恆生指數當天暴跌近10% ,抹去了該指數今年的大部分漲幅。

文章指出,唯一比最近幾週香港和中國股市的動盪更戲劇化的是,中國多頭和樂觀主義者試圖為股市突然逆轉和政府政策辯護的心理機制。回想一下當中國的疫情政策,從嚴格的清零突然解封時,當時人們試圖將如此戲劇性的政策急轉彎,歸因於理性時一點毫不奇怪,由此產生的「解釋」是不合邏輯的推論、一廂情願的想法和妄想樂觀主義的大雜燴。

因此,當中國未宣布經濟刺激措施之前,看好中國的人士表示,刺激措施不僅沒有必要,而且不利於中國的發展。他們聲稱,大規模的刺激措施將抵消中國從主要房地產投機性投資,轉向由先進製造業和尖端技術驅動的「高品質」發展模式。還有人將中國與美國相比,認為中國金融和財政是廉潔的典範。

但是,當中國人行態度大轉彎,推出中國版的貨幣刺激政策,看好中國的人立即對這些舉措表示讚賞。他們現在的「解釋」是,在打壓恆大等房地產開發商並穩定房市之後,當局放鬆信貸條件、提振經濟的時機已經成熟,且從股市開始。

尤其,中國宣布刺激政策後,股市大漲被視為中國經濟復甦的跡象,也證明那些預測中國將無法實現今年 5% 成長目標的反對者是錯誤的。任何有關股市反彈將是短暫的說法都被否決了。同樣,對於股市反彈可能成為泡沫的擔憂也被駁斥了。看多者堅稱,中國股市仍被低估。

看好中國經濟的人還強調,過去兩年中國經濟一直在努力解決的問題,包括通緊、資產價格下跌、去槓桿化、企業利潤下降。這些多頭自信預測,中國將很快推出大型財政火箭筒,這將延長股市漲勢並促進更廣泛的經濟復甦,使中國能夠實現今年 GDP 增長 5% 的目標。

未料,財政刺激並沒有到來,經過兩週的瘋狂買盤和一天的大規模拋售後,香港和中國的市場反彈似乎已經結束。

文章提及,看多中國的人沒有理由的樂觀情緒是他們不可動搖的信念,也就是中國政府是例外的。看多者認為,中國領導人異常聰明、有遠見、任人唯賢;他們根據科學和證據合理制定政策,中國政府是一個為人民服務的政府,而不是一個被既得利益所俘虜的政府。透過這種例外論來看中國政府,讓看好中國的人很難想像當局可能難以預測、反覆無常,而且容易突然掉頭。

現實情況是,中國政府常常目光短淺,在短期目標和長期目標之間左右為難;意識形態和忠誠經常與理性、菁英決策衝突;政策目標與中國政府實現這些目標的能力之間存在很大差距。簡言之,看多中國的人經常犯錯的原因是,他們覺得有必要捍衛和辯護的當局往往是錯誤的。

文章認為,對中國當局所做的一切出於本能的辯護,背後還存在著更「深層的病態」,就像魯迅小說《阿Q正傳》中的主角一樣,阿Q心態本質上是一種誇張的否認、妄想性樂觀和自我合理化。面對失敗,阿Q不肯承認自己的缺點,而是欺騙自己、說服自己,認為自己比對手優越,任何失敗或羞辱都不足以削弱他毫無根據和欺騙性的自我優越感。

文章總結,正如一個世紀前的阿Q思維阻礙中國的現代化一樣,類似的思維模式也阻礙了推動中國進入已開發國家聯盟的必要改革。看多中國者否認中國面臨非常現實的經濟問題,並自欺欺人相信中國的優越性,這對中國的發展弊大於利。自由時報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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