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官媒新華社依據中國交通運輸部數據推測,十一長假跨區人員流動量將達19.4億人次,反映旅遊熱況。不過,對許多旅遊業者而言,現實講述了相當不同的故事,一些業者感嘆,這是「有史以來最慘的」旅遊旺季,有些業者的業績甚至遠比疫情黑暗時期還低。
南華早報報導,從事高檔旅遊的中國旅行社Dear Voyage營運長官文露(音譯)說,「我從未看過『黃金週』的業績如此慘淡,比淡季最門可羅雀時還慘」。他補充,中國各地的旅行社都有著相同的失望情緒。
報導說,傳統上,中國的黃金週到處人滿為患,遊客如織,然而今年該繁榮的表象流露消費支出疲軟的深層危機,許多遊客在更廣泛的經濟不安中,不願打開錢包消費。
中國海南三亞的旅行社業者沈倩愉(音譯)說,「多數飯店在黃金週期間沒有漲價,然而訂房率僅達去年的60%至65%,約為2019疫情前的一半」。
中國官方旅遊數據總是呈現一片繁榮景象。根據中國文旅部,9月中旬的中秋節3天假期,本土旅遊達1.07億人次,較2019年同期成長6.3%,旅遊支出總額510億人民幣,較2019年成長8%。人均支出477元人民幣,相較之下,2019年為450元人民幣。
中國國家鐵路集團數據也顯示,今年7、8月62天的暑假期間,全國鐵路運輸載客量達8.87億人次,創下紀錄,較1年前增加6.7%。主要國內航空公司也公佈,夏季航班與乘客數上升。
官文露說,「旅遊業者從不看這些統計數據,因為我們無法理解這些數據是怎麼來的,你越是看它,你就越覺得自己很蠢」。
在暑假期間,貴州、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甘肅、陝西、青海與寧夏回族自治區全都呈現亮眼的旅遊數據。旅遊業刊物「旅遊地帶」創辦人張浩希(音譯)說,遊客對雲南的興趣也很高,但消費支出降級已影響旅遊業整體情緒。
他說,「第一線市場的跌宕起伏與宏觀經濟的所謂繁榮敘事形成尖銳對比」。根據他對旅行社的調查,青海1家高級賓館在十一黃金週期間的住房率僅30%。
儘管中國當局推出一連串刺激措施,但中國消費降級的趨勢加劇。官文露說,「人們認為新疆到處都是人,但新疆有無數的賓館正排隊出售,更別提雲南的麗江與大理。我認為沒有比這更艱難的了」。
他補充,「現在極度艱難,疫情期間,業者可以接受,因為那個階段被認為是不可抗力的,人人都知道這是無法控制的,許多生意以最低成本運作。然而現在,我們以全額成本營運,因此對許多業者而言,情況沒有比疫情期間好多少」。自由時報1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