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腦筋急轉彎二中,情緒不分好壞大概是這部動畫片所要闡述的主要內容。世界如果這麼簡單,由個人的情緒和判斷就能夠掌握了所有的決定,世界就太美好了。
我們知道小朋友像海綿一樣,很容易受到影響,這也是父母要保護小孩,還有所有政治思想和宗教的團體要爭取小朋友和青少年認同的主要原因,一旦長大之後思想成型了,就很難改變。當然有回頭草,但大部分的小草都是雜草,這才是社會真實的狀況,而不是腦筋急轉彎所描述那樣的世界。
阿焦(Anxiety)、阿慕(Envy)、阿羞(Embarrassment)和阿廢(Ennui)是《腦筋急轉彎2》的四位新主角。這些情緒在青少年萊莉的腦海中產生了行動。之前,她只知道五種情緒:快樂、憤怒、悲傷、恐懼和厭惡。
當新的四種情緒出現時,青少年的精神生活開始動搖。一種情緒很快就佔上風,焦慮成為萊利的主要情緒。典型的青少年不適症「我不夠好」,她在故事過程中面臨的最大挑戰是消除這些疑慮,讓快樂重新成為焦點。
這部電影忽略了社會期望和道德觀念的重要性,所有的情緒真的都是美好的嗎?乍看之下,人們可能會同意,我們怎麼能怪萊莉有這樣的感受呢?
像她一樣生氣、無聊、害怕擔憂、或歡欣鼓舞不是很正常嗎?情緒是我們心理生活的基礎,它們證明了我們的活力和真實的個性,即使某些情緒三不五地瘋狂,也可能會被其他情緒所平緩。
在《腦筋急轉彎2》中,道德詞彙(「好」 good)被再三重複,例如 I’m a good person!I’m not good enough!…
但道德從未真正被提及,顯而易見的論點是萊莉沒有超我。少女的大腦裡只有她一個人,彷彿除了她之外,沒有人在教她生活中什麼是好、什麼是壞。社會的禁忌?父母的警告?可能天生而來的善惡感?這些都不存在。
萊莉是她自己大腦的女主人,她自己房子的女主人。如果說她害怕一件事,那就是不被愛,而不是違反規則。這就是為什麼她在整部電影中只對自己生氣。成為一個「好人」只是意味著成為一個能夠控制自己情緒的人,而不是按照理性等更高的道德法則行事。
有很多東西可以養在頭腦裡面,我有一個朋友住在新竹,藍白選民,很討厭民進黨,老是會在那邊講:民進黨最會貪污。問他論述從何而來?他完全講不出來,看到楊文科貪污2.5億被起訴的消息,想到這個有博士學位、事業成功、聰明絕頂的朋友!
台灣很多藍白的頭腦當中,都有一隻討厭民進黨的情緒養在裡面,而且還很大隻!
(作者為資安學者)自由時報07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