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二○二二年二月烏俄戰爭爆發以來,俄羅斯憑藉戰時經濟模式應對西方國家一系列金融、貿易制裁,展現出的經濟韌性出乎專家學者意料。直到上週美國施加新一波制裁後,盧布暴跌加上通貨膨脹惡化,俄國經濟陷入崩盤前景。總統普廷廿八日安撫民眾,強調「情勢正在掌控之中,沒有理由恐慌」。
俄國政府用於支付軍人軍餉及經手經貿業務的「天然氣工業銀行」(Gazprombank),是僅存未受西方鎖定的國有大型銀行,之所以能免於制裁,是為了要讓美國的歐洲盟友能夠支付採購重要能源的費用。直到廿一日,拜登政府對天然氣工業銀行和另外逾五十間金融機構實施制裁,盧布匯率開始下跌,對美元貶值超過九%,對人民幣貶逾六%,本週貶至卅二個月以來最低數字,接近對烏侵略爆發以來最低點。跌勢直到俄羅斯中央銀行廿七日出手介入後才停止,宣布今年暫停購買外幣。
當前的烏俄戰爭局勢正處於關鍵且瞬息萬變之際,美國總統當選人川普誓言迅速終結戰爭,以及俄國放大核武威脅等。美國華爾街日報廿九日報導,俄國的「戰爭經濟」已出現新裂縫,並引述俄官員和分析師說法,新制裁可能使俄國已經受到限制的對外貿易管道更加窘迫。
俄羅斯經濟在發動侵略後一度大幅衰退,後續藉由大幅政府支出和大規模轉向戰爭驅動經濟模式反彈。其中,大量支付軍人的軍餉和低廉抵押貸款讓家戶得以維持生計。俄國今年的軍事開支已是後蘇聯時期最高,且明年進一步增至一二○○億美元以上,約占總預算超過卅%。
然而,一系列刺激性措施亦帶有反效果,例如通膨幅度超過俄國央行設定目標的兩倍之多,即便當局把利率調升至廿一%,仍無法有效冷卻過熱的經濟;且由於壯年男性奔赴戰場,使得俄羅斯面臨創紀錄的缺工情形,進一步助長通膨。
牛津經濟研究院新興市場經濟學家奧爾洛娃預測,俄國央行將在下月升高利率至廿三%,以及重新實施資本管制。奧爾洛娃認為,俄國經濟可能處在轉捩點,「這項極度緊縮的貨幣政策正驅使經濟走向衰退」。自由時報11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