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華爾街日報》23日發表社論指出,拜登總統24日在聯合國大會的演說,可能是他在世界舞台上最後一個重要時刻。相較於拜登剛上任時,現在的全球環境「危險得多」,美國的利益、人類的自由和民主也遠比4年前不利。在拜登治下,獨裁者在歐洲、亞太、中東、非洲甚至美洲,都取得進展。
該社論指出,拜登從阿富汗倉促撤軍,是他做出最具破壞性的決定,導致神學士(Taliban)重新控制阿富汗,並實行伊斯蘭極權統治,聖戰士也重新得到庇護。更具破壞性的是,此舉讓美國的嚇阻可信度崩潰,使俄羅斯總統普廷得出結論,他可以以有限的成本入侵烏克蘭。
在烏克蘭奮勇抵抗入侵後,拜登向基輔送去武器,但在每個階段都給得太少、太慢,即使到了現在,拜登對於是否允許烏克蘭對俄國境內使用「陸軍戰術飛彈系統」(ATACMS)長程飛彈,仍猶豫不決。
拜登在中東的表現更糟,沒有延續川普任內促成阿拉伯聯合大公國和以色列建交的「亞伯拉罕協定」(Abraham Accords),反而試圖排擠沙烏地阿拉伯,並禁止使用進攻性武器來打擊葉門叛軍組織「青年運動」。拜登從一開始就向伊朗示好,希望延續2015年的核協議。該協議在川普宣布退出之前,曾讓伊朗富裕起來。儘管伊朗透過代理人製造混亂,拜登也拒絕執行石油制裁。
當巴勒斯坦激進組織「哈瑪斯」在伊朗幫助下入侵以色列,並屠殺上千名無辜者後,美國措手不及。現在,美國在中東最重要的盟友以色列正在多條戰線上交戰,而青年運動幾乎封鎖紅海周圍的商業航道,拜登只能讓美國海軍司令「玩飛彈遊戲」。
與此同時,伊朗毫不畏懼地邁向成為核武國家的目標。拜登政府嘴上說不可接受,但其每一個行動都表明伊朗核武化是不可避免的,且試圖阻止風險太大。當伊朗擁核時,世界安全格局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亞太地區,拜登的紀錄稍微好一點,至少在外交層面。他加強美國抗衡中國的同盟,尤其是與澳洲、日本和菲律賓的同盟,包括「澳英美三方安全夥伴關係」(AUKUS),以及日本與美國的軍事整合更加緊密。
然而,美國在亞太的「硬實力」並未跟上外交進展,美軍沒有足夠的潛艦來同時滿足AUKUS承諾和美國自身的需求。美軍基地更缺乏足夠的防空系統和長程飛彈來阻止中國入侵台灣,而美國國務院的譴責也並沒有阻止中國對菲律賓船隻的騷擾。
回到美洲,委內瑞拉獨裁總統馬杜羅不出所料「竊取」另一場選舉,暴露拜登政府放鬆石油制裁的協議天真無比。墨西哥正在向獨裁方向傾斜,美國卻沒有抗議。古巴繼續盡可能地傳播革命。由此造成的人類痛苦跟隨大量移民湧入美國。
最不祥的是,這些具有威脅性的區域大國聯手形成一個新的反西方軸心。伊朗向俄國提供飛彈和無人機,而俄國可能正在向伊朗提供核武技術。中國也在援助俄國,中俄現在正一起進行海軍演習。北韓也向俄國提供武器,同時受到中國保護,使其閃躲聯合國制裁。
上述因素加在一起,導致1930年代以來世界秩序最嚴重的衰退,以及美國影響力的最大幅度下降。然而,拜登仍表現得像現在是一個和平、繁榮的時代。
美國接下來要應對這場正在成形的風暴,勢必困難且危險。第一個任務是恢復美國嚇阻力,這需要更多的硬實力和政治意願。無論誰入主白宮,都必須放棄拜登時代失敗的政策,以免美國最終陷入全球衝突,帶來災難性後果。自由時報0924